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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江野史 迟瑞贰拾伍

*迟瑞X罗勤耕  双视角

*私设男子可以生子只是易难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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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几天天气有点冷,夜里睡觉的时候会在屋里烧一个小炭盆烘着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房间里的窗会关剩一两个通气。昨天守完岁,明恩上来调了调窗户,我也忘了提醒他窗户关紧后得落锁,躺下就睡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有人家炸鞭炮。我睡得比较浅,听见炸鞭炮的声音就醒了。撩开床帘眯着眼见天色还有些昏暗,估摸天还没彻底亮起来,还能睡好久。

    怕下床关窗的动作太大吵到勤耕,我犹豫了一下,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,不算大力的捂着勤耕的耳朵。外头的鞭炮声不大,我捂着勤耕的耳朵,闭上眼打算忍一忍再睡会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突然抖了一下,我睁开了眼,心想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出手这么大方,买的鞭炮声音又大炸的又久,把勤耕都吓着了。帮勤耕捂着耳朵的手动了动,在勤耕的背上安抚性的拍了两下,我小小声的哄勤耕闭上眼再睡会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没有回应,我有些不大确定勤耕刚刚是不是吓醒了。低头想着看看勤耕的脸,这才听勤耕嗯了一声。勤耕调整了依稀下姿势又闭了上眼,我动了动手腕,在勤耕的肚上拍了拍,想着大人和小孩都不能落下,都得安慰安慰。

   “啧。”勤耕皱着眉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手,我忙定住了手不再乱摸,“睡吧,不乱来了。”勤耕哼哼了两声算作回应。隔了没多久,外边又响起了鞭炮声。鞭炮炸是炸完了,我和勤耕也没了睡意,索性躺在床上聊天。

   “怎么胆子这么小,外头放个鞭炮都能吓醒?”勤耕有些威胁性的嗯了一声,“平日里,洪家周围连吆喝声都不大能听到,更别说是放鞭炮了。”我点头表示了解,“想着也是,这晚上还好,要是大白天遇着洪帮的人血拼完回来,浑身是血手里还带着家伙,能不怕么。”勤耕扯了扯被子,大半张脸都被被子盖住了,印象里勤耕似乎很喜欢这么盖被子。

   “被子扯这么上,能呼吸的到气吗?”眼睛转了转,勤耕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问我是认真的吗问他这个问题。勤耕缩了缩手脚,可能是觉得有些冷了。左手摸到勤耕的膝盖推了推,用小腿夹住了勤耕的脚给他供暖。

    我有些疑惑了,明明都没离开过被子,怎么体温还能降下来一些。想到年初二府里唱堂会,正好可以请秋池来做客,请他给勤耕开些方子补补身体。和勤耕求意见,勤耕听后惊讶的挑眉,问毕医生不是学西医的吗?

    我轻笑一声,“秋池是先跟着一个以前宫里的御医学了中医,成年后毕老爷子觉得中医没出路,所以送秋池出国学了西医。”说完顿了顿,“秋池的中医学得不错,出国前已经是一品堂的坐诊大夫了,所以医术这方面,你可以放心。” 勤耕皱了下眉,似乎有点嫌弃道,“江大夫年初四就回来东江坐诊了,到时候让明恩请他过来吧。...不是我信不过毕医生,我觉得他还是跟那些冰冷的仪器更加合得来。”我心想也是,毕竟这几年秋池在西医上耗费的心思更多些。

   “好了,过几天让明恩去请江大夫吧。不过,明天还是得邀秋池过来我们家听堂会,因为他的夫人也爱听戏。”弯下腰给勤耕扣纽襻,无意提起秋池的夫人,引起了勤耕的疑惑。

   “怎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毕医生的夫人?”

   “我无事提他做什么?”勤耕听了我的话,无端白了我一眼,“毕医生怎么说也是你的好友之一吧?他的夫人我不该认识一下吗?”我嗯了一声,握住了勤耕的手腕,先替他试了试盆里的水温,觉得不会烫手才放心让勤耕把手泡进去。

   “明儿就让你们认识认识,哦对了,你可以跟秋池的夫人多聊几句,向他多讨些经验。”勤耕疑惑的看向我,问秋池的夫人能传授什么经验给他。“秋池娶得是男妻。”接过勤耕手里的面巾,我也开始洗漱了起来。

 

    洗漱完,半搀着勤耕下楼,钟叔和副官已经在会客厅坐着了。模样有六分相似的一老一少坐在小板凳上围着炭盆暖手,忘了提前告诉勤耕钟叔父子会过来,所以我在勤耕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惊讶。

    勤耕侧头小声夸了钟振两句,觉得钟振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,看上去十分帅气。我一下子不高兴了,冷哼一声。“我就不帅气了?”勤耕惊讶的挑眉,“你跟副官能比吗?你难道不是这迟府最英俊那个?”后一句话我听了以后十分高兴,立马收了收手的力度,不再“威胁”勤耕。

    坐下来和钟叔父子俩聊了一会,说了些吉利话讨彩头后,便一块儿到了清歆院接上奶奶去祠堂祭拜迟家的列祖列宗。祭拜完,回到清歆院用了早膳,又陪勤耕去了账房派发红包给下人们。午后陪着勤耕休憩了个把钟头,时间差不多了,又一块儿到清歆院陪奶奶下棋闲聊,一天也就快这样过去了。


    晚上睡觉的时候,勤耕想睡外侧,被我直接拒绝了。“照顾客人的事情,留给钟叔不就好了?你就别跟着折腾了,难受了不还是心疼。”勤耕动了动脚,搅出一片水花。

   “家里来客人了,哪儿有主人家不露面的道理?”我轻拍勤耕的膝盖,“别把水搅就出来了。明天我们早点起就是了,先让钟叔招待着他们。我们晚上一小会儿到也不碍事,还有奶奶撑着呢不是?”勤耕垂眸想了几秒,勉强答应了我的提议。

    擦脚布递到勤耕手里,我端起脚盆下楼交给明恩。明恩接过脚盆后往屋外走,顺便带上了一楼的所有门窗。我折回二楼,调整了一下窗户和炭盆,走到床边放了床帘。早早地开了夜灯,躺下揽着勤耕歇息,早晨起得早,现下也困了,勤耕也没精力闹多晚。

   “睡吧,晚安。”低头在勤耕的额上轻吻了一下,勤耕嘟囔着回了句晚安,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先睡了过去。空着的手摸上了勤耕的腰腹,我心里默道一句晚安,随后也闭上了眼睛入睡。

 

——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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